第422 章 柳眠眠
袁將军指指自己的头,拱手道:“请王上恕罪,家父无意冒犯。×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几年前家父在怡春院摔倒磕到了头,从此之后他就时而糊涂时而清醒。
太医说这是…”袁將军用口型道:“痴傻之症!”
只听“啪”一声,一个大嘴巴子呼在袁將军脸上。
袁老將军跳著脚道:“不孝子,你才痴傻你全家都痴傻!赶紧给我跪下拜谢柳尘先生。
想当初…
若是没有柳尘先生的仙丹,你爹我都得断子绝孙了。
你们兄弟姐妹都白捡一条啊!还不快叩谢柳尘的大恩大德!”
袁老將军吹鬍子瞪眼,抬起老寒一脚踹袁將军小腿上。
袁老將军奋力一击,他儿子纹丝未动。
袁老將军老脸一红,面露凶光突然想杀子。
都说惯子如杀子,袁老將军直接杀子。
袁將军望著他爹的眼神,心下肝颤,真怕他爹又犯疯病忘记他是谁,弄死他。
袁將军顶著五个手指印“扑通”一声跪倒在道:“袁某叩谢柳尘先生大恩大德。”
“袁將军请起。”柳眠眠微微抬手道。
袁老將军一捋稀疏的鬍子,满意的点点头道:“柳尘先生一表人才,老大把艷儿送到柳尘身边当个侍妾。”
“使不得,使不得!”柳眠眠连忙摆手。
“使得!使得!她长的不好,当个侍妾还可以。当正妻不如春风楼的蛮儿…”
他爹拿自己孙女同春风楼的魁相比?袁將军老脸一红,暗暗骂一声:“艹!”
他老脸一红可无法反驳,第一他女儿长的真不如魁,第二他女儿给北良王当侍妾真是高攀。*k~a¢n^s_h^u^j`u~n·.?c^c\
毕竟他女儿跟拂竹不清不白的…
袁將军唉嘆一声,目露凶光的看著拂竹皇子。
想到春风楼的蛮儿,袁老將军眸光一闪。
他悄咪咪凑近柳眠眠道:“柳尘先生,我带你个地方。
那地方男女皆有哦!女子那身段玲瓏有致,男子…男子…”袁老將军一拍胸口道:
“男子都长得比我差点。差点不多,勉强能看!
都是美男子。
哈哈哈……老弟还知道你的喜好吗?性別男爱好…”
柳眠眠:“???”什么喜好?
“红衣如血,白嫩娇俏杏仁眼的男子。”袁老將军挑眉又挑眉,自信一笑道:“哈哈!兄弟说的对吧?”
柳眠眠微微蹙眉,红衣如血,白嫩娇俏杏仁眼的“男子”?
那不是她祖母吗?柳眠眠轻轻頷首点头,她的確喜欢他祖母没毛病。
大圣官员:“……”突然间绿云罩顶是怎么回事?
太子这皇夫之位,能不能坐稳?
南良官员:“……”以前没发现袁老將军是这样的人啊?
真勇。
大圣太子脸沉如墨,似笑非笑道:
“袁老將军,不知道晚辈可否同去?南良的街柳巷,人文风情本宫也未见过。,q?i~s`h-e+n′p,a¢c!k^.-c¨o.m?”
袁老將军抬眸怒目而视谢凌渊,额头上挤出三道抬头纹:“本將军和柳大哥有秘密要谈,不方便带他人。”
他一指袁將军道:“大儿子,你带著这小兄弟见识见识咱们南良的风土人情。
多少银子,记老爹帐上。”
袁將军的视线在触及谢凌渊面容的瞬间,眉头下意识地狠狠一皱,眼中飞快闪过一抹讶异。
他目光略作停顿,隨后询问的目光望著南良王澜。
南良王澜不言不语,只一味的望著谢凌渊傻笑。
袁將军眉头缓缓舒展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紧接著袁將军双膝一屈,“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身挺溜直,双手抱拳举过头顶高声道:
“微臣救驾来迟,万死莫赎,还望王上恕罪!”
南良王澜不语,只一味的看著谢凌渊傻笑。
他面如金纸眸光如水,满满的都是眷恋与不舍。 这世间万物,良澜均不在意。
是生是死,良澜也不在意。唯有眼前血亲是他二十多年来唯一的执念。
半晌后…
南良王澜的目光从谢凌渊身上移到跪著的袁將军身上,他轻轻抬手一指柳眠眠道:“袁將军…
你的南良王在那。”
“孤深知,孤无大才非明君之像。实乃孤能力有限。
孤痛心疾首,常思己过。然孤心力交瘁,恐时日无多。
孤自知已无力挽回颓势,为南良的江山社稷计出力,为黎民百姓谋生,孤决定退位让贤。
从今日起。
南良北良从新合为良国。”
合併?
退位给大圣的太子妃,北良的王上?
袁將军眸中闪过一丝瞭然之色。
他叩首道:“吾王圣明,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王圣明,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殿內官员叩首道。
袁老將军的老寒腿一蹦三尺高,“啊!老哥你是新的良王?”
袁老將军伸手拧著袁將军的耳朵道:“老大,疼不疼?
老夫不是在做梦吧?我老哥男扮女装,如今又变成了良王了?”
未等袁將军回话,袁老將军鬆开他的耳朵蹙眉道:“柳尘是帝师,他是先王的老师,先皇敬他如父。
当今王上,他又把王位禪让给了柳尘?”
袁老將军双双膝一弯,跪地高喊一声道:“老哥,你的师孙挺尊师重道啊!
老弟拜见吾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眾人:“吾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眠眠抬眸望去,目光直直落在麒麟宝座之侧的谢凌渊身上。
谢凌渊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眸中的爱意更毫不掩饰。
他一撩袍子单膝跪地道:“吾妻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说吾妻万岁万岁万万岁。
重活一世的柳眠眠,她再不是被施捨的首辅之妻,不是只余姓氏的柳氏。
而是柳眠眠,是良王的王上。
柳眠眠垂目,脸颊上一串热泪划过。她轻轻抬手道:“平身。”
“谢王上。”
此时拂竹大喊出声:“王上?不可能!不可能!王位是孤的…”
孙御史起身,他捋著鬍鬚望著拂竹:“袁將军畏爹如虎,难怪会返水,拂竹皇子你大意了。”
拂竹皇子大意了,没有闪。
功败垂成,一败涂地。他想不明白为何大圣的太子妃会认识袁將军。
拂竹皇子被袁將军的亲卫狠狠摁住,双膝一弯,被迫半跪於地。
他眸中满是愤恨,紧咬下唇,直至唇上渗出丝丝血跡,他犹不觉得疼。
拂竹奋力抬起头,目光越过大圣官员,越过南良官员,越过金甲卫,越过身穿银甲的士兵。
他直直望著乔孟山,那眼中除了眼屎满是希冀。
声嘶力竭地喊道:“爹爹,救救儿子啊!爹爹,儿子不想死。”
刚直起身的乔孟山捂著伤口,砰一声又跪倒在地道:“王上明鑑,微臣同反贼拂竹没有任何关係。”
此刻的柳眠眠,她眼中只余一人。
她缓缓向他伸出手…
她腮边还带著晶莹的泪珠,笑意盈盈朱唇轻启询问道:
“拂竹同其党羽关入监牢,听候发落,王夫你看可好?”
“好,都听王上的。”谢凌渊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宠溺。
话语未落,他身形一动,长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噹之势,將柳眠眠揽入怀中。
谢凌渊对著秦楼挑挑眉。
秦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