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洛嫣被华瑾川扼住脖颈,无论是身为“下属”的周砚,还是勉强仍算有几分朋友交情的沈凉,两人谁都没有急於动作。¢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因为他们跟华瑾川一家不同,他们知道洛嫣的身份,更清楚洛嫣绝不是那种可以被一个普通人隨意拿捏的柔弱女子。
洛嫣不反抗……
百分百是因为“好玩”。
不出二人所料。
被华瑾川掐住脖子之后,洛嫣当即装出一副艰难痛苦的样子,双手“用力”扒著华瑾川的手,哀声討饶道:
“华……华公子……饶命……饶命……”
见洛嫣到底还是落在自己手中,並且於生死一线之际,流露出哀求自己的模样,华瑾川內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对嘛,瑞城终究是华府的天下,你区区一个楼女子,拿什么跟本少爷斗?!
想让本少爷饶了你?
好啊!
那就得看你今天晚上能不能把本少爷伺候舒服了!
然而,华瑾川还没得意太久,华敘言就瞪著双眼冲了过去。
“华瑾川!老子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赶紧给我把手放开!”
华瑾川一看,那周砚都还没说什么,你这当爹的不仅不向著我,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发泄心头这股鬱气。?c¨h`a_n~g′k′s¢.+c~o/m_
心烦意乱之下,他加重了手上力道,洛嫣雪白的肌肤,从脖颈往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华敘言!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儿子!就別向著外人说话!”
华瑾川直呼他老子的姓名,这下都把孟云兰嚇坏了。
毕竟华瑾川能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於她这位相公表面上严厉,实则也跟她一样独宠这个宝贝儿子。
可要是真把华敘言惹怒了,那她这个当娘的肯定也阻拦不了一场重罚。
於是孟云兰也急了,跟著上前从后面抱住华敘言,同时急声对华瑾川教训道:
“川儿!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听你爹的!把人放开!”
华瑾川难以置信地看著孟云兰,手上力道不松半分。
“娘,怎么连你也不帮我?”
孟云兰急得不行,恨不得能大喊出来——
不帮你?
我和你爹这就是在帮你啊傻儿子!
眼见这一家三口围著洛嫣拉拉扯扯,感觉戏唱得差不多了的周砚,在一旁轻咳两声说道:
“华老爷,看样子你们华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周某啊……”
虽然周砚这句话语气不咸不淡,可没来由的,华敘言就是只觉有一股子寒意袭遍全身。¢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这一股寒意,也是彻彻底底让华敘言冷静下来了。
华敘言停下了手上动作,不再去拉扯华瑾川。
孩子大了。
他老了。
比拼蛮力,他根本就不会是自己儿子的对手。
而他这么一停手,也是让华瑾川和孟云兰愣了一下。
紧跟著华敘言深吸口气,既不愤怒,也不气恼的平静说道:
“华瑾川,今时不同往日,你若再一意孤行,不听为父劝阻,那……华家便从此与你一刀两断,再无半点干係。” “老爷……”
孟云兰感受到了华敘言的严肃,不由得內心更加紧张。
可华敘言却是一抬手,打断了孟云兰说情。
“周阁主。”
华敘言转看向周砚。
“华府的意思是从此不再与洛嫣姑娘以及春啼楼有任何恩怨纠葛,至於华瑾川他,我这个当爹的没能耐,管不了,倘若他有什么惹得周阁主您心生不快之处,周阁主儘管自行处置,华府保证不会有半分怨言,但同时,他之后的所作所为,也再与华府无关!”
这番话,华敘言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华瑾川这下也看明白局势了,本就一直在拿离家出走嚇唬爹娘的他,真到了要被逐出家门的这一刻,他也是难免心里发慌。
奈何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总会被“面子”所困。
华瑾川此时此刻下不来台,也再没有人给他台阶,於是千言万语,到底还是化作了对华敘言的质问。
“爹?你……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女人要跟我断绝关係?!”
华瑾川不可思议地开口,掐住洛嫣脖子的手,也隨著他无力往后踉蹌几步鬆开了。
脖颈摆脱束缚,重新呼吸到空气,洛嫣半下腰咳嗽了好一会儿。
隨之她便是“一脸惊慌”的跑回到沈凉身后躲著,看似怕极了,实则在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埋怨沈凉。
“咱们就算不谈別的,单说『朋友』这层关係,也不至於让你见死不救吧?!你刚刚没看到他都快掐死我了吗?”
沈凉侧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如果你是今天之前的洛嫣,我根本不会让你一个人靠近他。”
再多的话,沈凉没说,意思已是十分清楚。
洛嫣满脸委屈,依旧可怜巴巴的小声嘟囔。
“不管怎么样,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沈凉“呵呵”一声。
“姑奶奶,你可快打住吧,我现在基本对你的偽装摸透了,尤其是这么明摆著的偽装,我要是那么轻易相信你,这江湖,我也別走了,容易英年早逝。”
始终没能打动沈凉,洛嫣乾脆也不装了,她双手环胸,娇哼一声道:
“哼,不好玩,不玩了。”
这句话,洛嫣没有再刻意压低声音。
所以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只不过华瑾川一家三口,还沉浸在巨大的家庭內部矛盾当中,唯有周砚对洛嫣的话上了心。
这就像是一个信號。
一个洛嫣告诉他,可以放开手脚算总帐的信號。
陡然之间。
沈凉神经一紧,顺著他瞬间感受到的气机波动方向看去,是周砚在催发体內真气。
紧接著院子里的几人,便是听到一阵清晰无比的“嘶嘶”声。
明明“嘶”这个字眼发出的声音,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可因为有真气和秘法加持,这声音便是越过院墙,一路飞速传到了周砚希望它扩散到的地方。
华府大门外,拴在木柱上的两辆马车,其中周砚乘坐的那辆,也就是沈凉认为宽大马车理应由洛嫣乘坐的那辆,车厢门帘突然被冲开,也没见有人的手扒在门帘上,但却分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门帘被冲开一角的状態,持续了十几息的时间。
最后门帘恢復原状。
四下依旧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