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財计划敲定,时间已近午夜。-r¢w/z+w¢w\.*n,e·t_
醉酒的王洪,躺在屋子里呼呼大睡,对醉酒后发生的这一切,一概不知。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那满屋子的银山……
王洪差点没把双眼揉碎。
还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
“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副情景,著实好笑,把他婆娘、姑娘逗得畅然开怀。
当然王洪的“江湖媳妇”,也没忘详尽解释,还翻著大白眼告诉王洪,发財梦这辈子都別做了,踏踏实实把自家的小日子过明白,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王洪陪笑应是,哪敢有悖自家媳妇的方针领导。
这些都是转日后话。
再说当下。
沈凉和司小空,为了不再给王洪一家添麻烦,一个个小嘴叭叭的,互相比著谁更能说。
可等老钱驾著马车,把他们俩带出王洪家的小院,对坐在车厢里的二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了。
沈凉特想问。
“你瞅啥?”
但即便问了,恐怕司小空也不懂这个沈凉的家乡梗,並亲切的回上一句——
“瞅你咋地?”
僵持的气氛,最后还是被前面驾车的老钱打破。+p?i?n_g+f,a¢n¢b_o~o.k!.~c_o^m,
“少爷,咱去哪?”
沈凉没回话,而是冲司小空努努嘴。
“问你了,咱去哪?你不是说有地方能凑合住么?”
司小空也不含糊,大方点头道:
“钱老,劳烦驾车出城,走西城门,出了城门沿著官道再走十几里,能沿著山路上山,半山腰上有处废弃土地庙,平时我们都是在那里过夜。”
“好嘞!”
“等会儿!”
老钱答应的痛快,沈凉却不乐意了。
“首先,这个废弃土地庙的意思是,窗户门都漏风唄?这大冬天的,要是不把火烧一宿,不得冻死人?”
“其次,『我们』具体是指谁?”
司小空认真作答。
“漏风肯定是漏风……不过山上乾柴多,烧一夜的火是常事,至於其他人都是谁……呵呵,梁兄,你说无家可归的人,除了乞丐还能是谁啊……”
这番作答,直接给沈凉干沉默了。
倒不是他吃不了这份苦,主要是他们一行人又不是没银子,没苦硬吃,那说到哪去也落不得称讚夸奖。
於是沈凉眼珠子一转,嘿嘿笑著计上心头。
“小空兄弟啊,我记得你是不是跟我说,要比比谁大来著?”
司小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0[]0£¥*小t&说e??网? ???首1*¢发±e
“什么比谁大?啊……哦!你……梁兄!那个……我……”
“哈哈哈,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去过,甚至涿城哪里有楼都不知道,纯吹牛。”
少年意气催使下,司小空莫名梗著脖子表示不服气。
“笑话!小爷我好歹也在涿城混跡江湖十几年了,这里哪个地方长了几根草几朵,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啊,那就劳烦您这位涿城百事通带路吧。”
“去哪?”
“楼唄,那过年客栈不开张,无家可归的妈妈和好姐姐们总不能不做生意吧?既然司小侠如此轻车熟路,咱们就去上一去,到时候比比究竟谁更大一些,输了的负责掏银子。”
聊到这司小空可是为难了。
並非他不知何处有楼。
而是他真的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啊!
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才十六岁,尚未及冠,若是这般年纪去楼逛盪,添以有“司小侠”这么个崇高身份压著,那话传出去,岂不是再也没脸混跡涿城江湖了?
然而就在司小空拼命想託词拒绝的时候,沈凉就又煽风点火,状似自言自语道:
“哦呦,某些人吹牛吹大了,圆不回来嘍!”
司小空还是太年轻。
如此拙劣的激將法,沈凉一出招,他就找不著北了。
“去就去!钱老!您歇著!我驾车!”
司小空“一怒之下”钻出车厢,不由分说的接过韁绳,用力一抽,马车便是火速驶向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处楼。
正如沈凉所言。
时逢年节,按说乃是团圆日,可楼里的可怜人儿哪还有家与亲人,只能是可怜人儿三三两两凑在一处,用平日里挥洒香汗挣来的钱,集资置办年货,一起凑个年节的热闹。
不过等沈凉三人登门时,楼里的妈妈桑和好姐姐们,还是非常有职业操守的飘了出来迎接来客。
其间免不了一通寒暄。
而后续的故事发展也是在情理之中。
首先,不拘谨的沈凉没点姑娘,原因不是没心情或者心疼这份钱,主要是一百两的资金,根本不允许他挑上品姑娘,况且吃惯了春雨冬雪那种级別的好姐姐,寻常姿色,根本难入其法眼。
其次,司小空也没点姑娘,但是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在沈凉之前的。
前后顺序很重要。
因为司小空先怂,那就是输了。
输了就得掏银子。
沈凉一边笑著,一边摆手不听司小空狡辩,要了一间房,点了一桌子夜宵酒菜,就连洗澡水都额外点了瓣和负责帮忙搓背按摩的好姐姐作陪。
反正这一顿操作下来,直接就是掉二十两白银。
沈凉让司小空掏钱,偏偏今晚换了几十万两白银的司小空,愣是一点没给自己留,一行三人全部身家,只有属於沈凉的一百两银子。
司小空为难的很,也早就想好了退路,跟沈凉说这笔钱算是借他的,回头会想办法还。
然后沈凉就问你,你怎么还,毕竟你神偷师尊立下规矩,盗亦有道,不得將窃取之物用作己身。
可要是规规矩矩去赚这二十两白银……怕是短时间內不太容易呦!
由此司小空便是被沈凉套进了深坑。
“不急,我先洗澡,你跟老钱吃著喝著,慢慢琢磨。”
沈凉在外屋洗澡,司小空就陪著老钱在屋里喝闷酒,想办法。
待得半个时辰过去,沈凉梳洗乾净一身轻鬆了,才送走手法还可以的好姐姐,走进里屋大方落座,自斟自饮了一杯小酒。
“怎么样,想好怎么还钱了没?”
司小空想不出办法,便只能破罐子破摔道:
“梁兄,你说怎么办?”
“啪!”
沈凉打了个响指,不怀好意的眼神,瞄向司小空胸口。
“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