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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267章 雷魔!(二和一)

我真不想修仙啊! 佚名 6143 2025-11-14 21:03

   半个时辰后...

   战场移至荒河东岸数百里外,灵丹城的苍穹渐渐明亮。.k¢a′k¨a¢w~x¢.,c·o*m¢

   秋日的阳光洒落,摇曳在一阵阵风中。

   一个时辰后...

   叶仙语率眾归来,时荒河断流,城外数百里不见一妖,不见一树。

   荒芜一片,硝烟瀰漫。

   眾阁老盘膝运气,恢復伤势。

   叶仙语缓缓落在许閒身侧,手中染血的剑一点点散去,化作无数黑雾没入少年身躯之中。

   她瞥了一眼身后。

   迎上她的目光,眾修士无不低下了头,眼神躲闪开来。

   是害怕也好,是羞愧也罢,总之无关紧要。

   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一眼而已。

   一言不发,站在那里,遥望著远方。

   那里,不时还能听到轰鸣哀嚎。

   寻常人看不清,窥不见,可若是大乘,却能隱隱约约看到,那里正有一道青色身影,持一柄浴火之刃,肆虐蛮荒。

   他的对手不止一尊白泽。

   而是十尊,百尊,千尊....是满山遍野的巨兽。

   有的自远方赶来。

   有的在仓惶逃窜。

   城头之上,许閒收回一剑,未曾睁眼。

   依旧一动不动,不过若是仔细看,却也能察觉到,本是紧紧拧在一起墨眉,也曾稍稍舒缓了一些。

   他的面容,也隨之平和了些。

   看得见处,纷爭已然结束,问道宗大胜而归。

   看不见处,廝杀还在继续。

   是远在大荒外的云崢,是近在咫尺前的许閒。

   总归,他们未曾参与,也无力在参与。

   中原的修士,仍留在灵丹城,不曾离去,问道宗的修士持续戒备,恐兽潮反扑。

   李青山长衫斑驳,青丝微乱,悄然来到叶仙语身侧站定,看了一眼许閒,又望了一眼姑娘,最后抬眸凝视远方,问道:

   “那只虎...”

   “宰了!”

   “五师伯...”

   “无敌!”

   李青山沉默,气氛透著沉重的压抑。

   他们贏了,按理应该高兴,可是他们心里清楚,至少阁老们都知道,五师伯此去,纵是大胜而归,恐命休矣。

   万年不露面,问世之日,便是捨命之战。

   李青山莫名的说了一句,“等回去后,你记得把钱还我。”

   叶仙语明知故问道:“什么钱?”

   “原本就是我贏了!”李青山说。

   叶仙语“哦”了一声,没有否认,只是悠悠说道:“回去再说。”

   “恩!”

   昔年一场赌约,三百万积分,赌许閒是否能登临神剑池,取神剑而归。

   当时李青山输了。

   现在李青山贏了。¨3¢8+k+a·n+s\h·u′.*n!e\t-

   两柄神剑,源自少年,定然来自剑冢,毋庸置疑。

   …………

   就在东荒腹地大战之时。

   凡州天下,也不太平。

   问道宗以西,无尽废土,魔渊入口那片荒原,常年沉寂在灰色的暗空下。

   不论日夜,不分四季,死气腾腾,好似一片绝地。

   隨处可见,白骨森森,乱鸦孤啼,血泣人间。

   今日,这里却是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惊得漫天寒鸦,远遁天外。

   天幕黑云滚滚,不时有刺眼的闪电划破寂静的苍穹,点亮荒芜。

   接著便是雷鸣阵阵。

   云层叠嶂中。

   似有神明在人间低吼。

   雷霆中,一个身著玄甲的男子,就那般悬在长空,任由身侧雷鸣电啸,他自魏然不动,双手环胸。

   一柄漆黑的剑,横在腰后。

   他的眸中,似是蕴著惊雷,睥睨天地,驀然的盯著脚下的魔渊。

   若一柄即將出鞘的剑,凡魔渊有异动,此剑便能出鞘,砍翻一切。

   魔渊亦因此一人,人心惶惶,恐惧蔓延。

   “是他,他来了,他又来了...”

   “他到底想干嘛?”

   “快,速速稟报大祭司,就说雷云澈来了。”

   “....”

   只此一人,负惊雷一剑,整座魔渊,竟是无一人,敢於人间露面。

   魔渊中,鼓鸣声威。

   大小祭司,十大魔君,三百魔王,五千魔卫,百万魔军,如临大敌。

   第一时间,严阵以待,封闭魔渊入口,魔渊万万民不进不出。

   十二尊魔神境强者,倾巢而出,须臾之间,便已现身在了魔渊之外,那片荒芜之上。

   他们笼罩在黑色长袍下,湛蓝色的双眸死死的盯著那位剑仙。

   眼中忌惮,毫无遮掩。

   就是这个男人,嗜血,无情。

   如噩梦的一般的存在。

   他曾经来过一次,就如现在一般,一人一剑,漫天雷霆。

   他走后,给魔族留下的是,永远无法洗去的耻辱。

   此时此刻。

   墨渊之內,因他来了,闹得人心惶惶,恐慌不休。

   有魔族稚童问:“阿爷,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魔鼓被敲响了?”

   “是雷魔,雷魔来了!”

   稚童不解,再问:“雷魔?那不是传说里的怪物吗?”

   “不是,他不是传说,他是噩梦,活著噩梦...”

   雷魔!

   雷魔!!

   雷魔!!!

   本是人类,却被魔族奉做雷魔,年少者兴许不知,只晓得传说中,魔渊之外,有人类,他们很可怕。

   人类里有个邪恶的魔头。$?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他能驱动地狱里的雷,盪尽一切,是魔族的克星。

   他杀人不眨眼,嗜血无情。

   幼年时。

   祖辈常常会告诫他们,別出去,魔渊之外,很危险,一但离开魔渊,就会被雷魔带走,顷刻炼做尘埃...

   故事代代相传。

   可魔渊里的强者,却无不记得,当初发生的一切。

   那时候。

   魔渊尚有魔尊,御下上百魔神。

   那时候。

   魔族盘踞在凡州大陆西方,疆域辽阔,运势强盛。

   那时候的魔族虽退守魔界,却仍不惧人族,不惧妖族。

   天下三族鼎立。

   直到后来,一个人类,一人一剑,杀进魔渊,十日盪魔八千里,百余魔神十有九亡。

   魔尊重天陨落溟池。

   至此魔族。

   避世不出。

   闻雷魔而闻风丧胆。

   魔族原本只有一个禁忌,剑魔李太白。

   后来又多了一个,雷魔雷云澈。 听闻。

   雷云澈便是李太白的徒弟。

   今日。

   时隔四千年,雷云澈捲土重来,又一次剑悬魔渊。

   没人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是新一次的血洗,还是....

   十大魔神一字排开,沉默不语。

   大祭司,

   小祭司,

   两位魔族仅存的比肩九境渡劫巔峰存在的魔族强者,虎视眈眈的盯著他。

   其中一人开口,低声说道:

   “雷云澈,好久不见!”

   雷云澈不言不语,悬空未动。

   小祭司面露不悦,质问道:“雷云澈,吾族四千年不涉北境,今日你来作何?你莫非忘了当初的约定不成?”

   雷云澈依旧一言不发,只有森冷的目光回敬了过去。

   天幕霎时雷声狂作,眾魔神面色阴鶩,又惧又怨又恨。

   “你究竟想要作何?”

   雷云澈皱起眉头,极不耐烦道:

   “心情不好,不愿与尔等废话,你们老老实实待著也就罢了,若敢动,我便在踏一次魔渊!”

   眾魔神縈绕在魔气之下的面容,一时阴森如夜,光寒於眼。

   愤怒滋生胸膛,又因忌惮,不得不內敛锋芒。

   隱忍无声。

   小祭司还试图与雷云澈理论,爭一个对错。

   你心情不好,便唤漫天雷霆,於魔渊之上,恐嚇吾族,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与吾族何干?

   与魔渊何干?

   “雷云澈,你欺人太甚,真当我魔族无人了?”

   雷云澈此刻心情极度暴躁,东荒之上,一场大战上演,胜负姑且不讲,至少今日祖峰一別,与云崢师兄,便是决別。

   而他却不能陪师兄战这最后一场,不得不来这魔渊之地,以一剑之威,镇住整个魔族。

   哪有心思与他们废话。

   而且。

   他雷云澈歷来便不善言辞。

   环抱之手鬆开,一手握住横腰的剑柄稍稍下压,一手指向魔渊,吐出四字来。

   “不服来战!”

   小祭司本就脾气暴躁,易怒,此刻羞愤交加,早已怒不可遏,就欲与其战它一场。

   士可杀,不可辱。

   十大魔神亦如是。

   別人无缘无故打到家门前,趾高气昂的羞辱自己,换谁谁也忍不住。

   反倒是大祭司。

   平静的看了一眼天的正东方,抬手拦下眾人。

   “退!”

   小祭司:“姐姐?”

   眾魔神:“大祭司...”

   大祭司並未解释,只是隔空望向雷云澈,拱手一揖,淡淡道:

   “还望尊下莫要毁约,”

   “告辞!”

   雷云澈鬆开了剑,也收回了指向眾人的手,再次环胸,一言不发。

   大祭司率先消失在魔渊入口荒芜的天幕上,十大魔神依次退去,小祭司跟隨。

   最后的最后,不忘回眸,恶狠狠的颳了雷云澈一眼。

   心中暗骂。

   【终有一日,今日折辱,定叫你问道宗百倍偿还。】

   魔族退去。

   魔王,魔卫依旧戒备。

   雷云澈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苦涩一笑…

   魔渊圣地,溟池大殿內。

   大祭司稳坐主位,闔眸养神,就好像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雷云澈没来过,现在也不在外面...

   小祭司忍不住抱怨道:“姐姐,就这么算了吗?”

   大祭司双目眯出一条缝,自嘲笑道:“不然呢?”

   小祭司指著大殿之外,没好气道:“他雷云澈当自己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视我魔族如无物,我魔族何时这般卑微无能了?”

   “打不过的。”大祭司实话实说。

   小祭司恶狠狠道:“打不过就不打了,打不过就放任他如此吗?这般屈辱的活著,吾寧死。”

   闻此。

   大祭司睁眼,一双湛蓝色的眼眸深处,激盪过一道寒芒,一改先前柔声细语的话音,呵斥道:

   “放肆!”

   似是血脉压制,小祭司娇躯一颤,整个站在原地,默默的垂下了眼眉,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大祭司瞪了她一眼,冷声说教道:“別忘了你的身份,別忘了你是谁,你是小祭司,你代表的是整个魔族,岂能这般莽撞,毫无城府?说出这等无知可笑的话来?”

   小祭司眼神躲闪...

   “你死了也就罢了,別连累了吾族。”

   小祭司瘪著嘴,眼角竟是蕴了一抹殷红...

   大祭司继续说教道:“隱忍了四千多年了,这点委屈算什么,別说他什么都没做,就是他做了,也得忍著。”

   小祭司声若蝇鸣,不甘心道:“我就是不服,我族都退居魔渊了,他们为何还要咄咄逼人,羞辱我等。”

   大祭司听闻,目光柔和几分,耐心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止我族会这么想,人类也一样,若换做是我,怕是比问道宗做的还要绝,所以,此事怨不得別人,只怪我族孱弱无力。”

   小祭司沉默不语,不过从其態度上,却不难看出,她依旧不服气。

   “知道他今日为何而来吗?”大祭司莫名问道。

   小祭司微微一怔,隨即摇头。

   “还请姐姐示下!”

   大祭司望向天东,沉声道:“天穹色变,山根异动,东荒应该打起来了,看样子,打的还不轻,他来,就是怕我族会趁此时节杀出,乱其北疆。”

   小祭司眸光浮动,问曰:“因为那只瑞兽?”

   大祭司摇头否认道:“不,是因为有的人,大限將至了,临死前,想要做点事情,给天下人看。。”

   小祭司似懂非懂,不解道:

   “若东荒的妖真和问道宗打起来了,我们不是更应该出手吗?四千年了,姐姐不就是在等一个时机,光耀吾族吗?”

   大祭司未曾否认,坦然道:“我是在等一个契机不假,可却不是现在,我等的是举世伐问道,现在只是一座东荒,还是早已残废了的东荒,撼动不了问道宗的根基。”

   “而且,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

   话音一顿,大祭司宠溺的望著后者,安慰道:“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们等的那一天,很快就要来了。”

   小祭司终是点了点头,选择了相信。

   “嗯。”

   “下去歇著吧。”

   “好!”

   小祭司说完,转身离去,临近殿门时,又突然止住脚步,回眸看来,抱歉道:“姐姐,对不起,刚是我错了。”

   大祭司眼中拂过一丝欣慰,摆了摆手,並未说话。

   后者心领神会,徐徐离开了溟河殿。

   小祭司走后。

   大祭司身体后倾,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仰头抬眸,看著穹顶上那光泽交匯的魔石,眼中神色,亦隨之忽暗忽明。

   等待是漫长的。

   隱忍是痛苦的。

   未来是扑朔迷离的。

   她没有骗她,她们等的那个日子確实要到了。

   千年凡州,必有大变局。

   只是会如何,她也说不清。

   她曾占卜,一连三千卦,卦卦皆凶。

   所以...

   她怕,怕真有那日,魔族会断在自己的手里。

   可破局之法,她却苦思无果。

   她喃喃道:“问道宗,问道宗,问道宗,一万年了,李太白的福泽,也该耗尽了吧,可为何...我心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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