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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沙家和龙家密谋

   林天在离开省政府以后,直接开车回到了公安厅。/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他回到办公室以后,坐在椅子想了半天,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程度。

   与此同时。

   京都沙家。

   “龙老头,你真是稀客,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沙老问道。

   龙老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沙老,“你说我为什么过来?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你难道不知道?”

   “龙老头,你吃枪药了?一见面你就发火?你还以为这是在战场上?”沙老立刻反驳道。

   “沙倔驴,你是不是以为我岁数大了,就不敢抽你了?你在跟我这样说话,我一样抽你,你信不信?你还反了天了?”

   龙老头直接开口呵斥道。

   龙老头话音未落,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顿在红木茶几上,震得茶汤四溅。

   沙老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眉毛一挑,却见龙老头已经撑著膝盖站了起来,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抽我?龙瘸子你长本事了!”

   沙老也猛地起身,军靴跟习惯性地併拢,白的寸头几乎要撞上对方的鼻樑,“当年穿插连比武,你哪次不是我的手下败將?”

   窗外突然滚过闷雷,盛夏的暴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

   两位老人像两尊锈蚀的炮管对峙著,墙上泛黄的作战地图被震得簌簌作响。?8+1!k*a~n*s!h′u+.·c¨o·m^

   一旁的警卫员,连忙上前,劝说两位老人。

   “你们给我滚一边去,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们跟著掺和啥?都给我滚出去!”

   还在劝说的警卫员,听到这话,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最后还是沙老坐了下来问道,“龙瘸子,说吧!你来做啥?”

   龙老头坐下以后,喘著粗气,看著沙老,“沙倔驴,你们这边是怎么操作的?为什么要让瑞金冒险?”

   沙老一听这话,顿时没了脾气。

   他也知道他判断错误了,但是也没有办法,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沙老头!”

   龙老看著沙老,这次他没有叫他傻倔驴,而是叫的沙老头。

   “瑞金,有没有和你说,要调回南淮去?”

   沙老听到龙老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

   “怎么,瑞金找你了?想要调回南淮?”

   沙老问道。

   “是的,瑞金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在汉东举步维艰,昨天我来到京都去找老首长求了一个情!”

   “什么?你去见了老首长?”

   沙老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响声。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將他的脸照得一片煞白。+1_8+0~t·x-t~..c_o\m,

   “你……你去找了老首长?”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为了瑞金的事?”

   龙老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磨得发亮的铜烟盒,抽出一根捲菸点上。

   烟雾在两人之间繚绕,像是战场上尚未散尽的硝烟。

   “瑞金那孩子,跟我当年一个脾气。”

   龙老终於开口,声音低沉得像窗外的闷雷,“认死理,不懂转弯。可现在的汉东,不是我们当年打游击那会儿了。”

   沙老颓然坐回椅子上。

   墙上的作战地图和那些泛黄的箭头和標记,仿佛都在嘲笑他刚才的固执。

   “老首长怎么说?”

   沙老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他说……”

   龙老深吸一口烟,“让我们这些老傢伙少管閒事。”

   两人同时沉默了。

   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密,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

   “可是……”

   龙老突然掐灭了烟,“老首长最后还是批了条子。”

   他从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摺叠整齐的信纸,推到沙老面前。

   信纸上的字跡苍劲有力,末尾那个熟悉的签名,让沙老的眼眶有些发热。

   “瑞金知道吗?”沙老问。

   龙老摇头:“那孩子要是知道我去求人,非得跟我急眼不可。”

   沙老长嘆一声,起身走到窗前。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像是眼泪。

   他想起瑞金刚来汉东时的样子,意气风发,说要在这片土地上干出一番事业。

   可现在……

   “是我对不起他。”

   沙老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初就不该把他从南淮调来。”

   龙老也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边:“老沙,咱们打仗那会儿,最怕的不是打败仗,是打败了还不知道为啥。”

   两人並肩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瓢泼的大雨。

   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若隱若现,像是他们记忆中的战场。

   “告诉瑞金…”

   沙老突然转身,“调令我可以批,但得等他把手头那个案子办完。”

   龙老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这头倔驴……”

   “总不能让他背著黑锅回去。”

   沙老望向窗外,目光似乎要穿透雨幕,“南淮是他的根,但汉东……也是他战斗过的地方。”

   雨渐渐小了,雷声也远去了。

   两位老人依然站在窗前,像是两棵歷经风雨的老松。

   警卫员轻轻推门进来,想要说什么,却又悄悄退了出去。

   在这个暴雨过后的黄昏,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就像窗玻璃上的雨水,虽然蜿蜒曲折,但终会找到流淌的方向。

   沙老和龙老二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谁也没有在说话。

   …………

   汉东省公安厅。

   “林厅,您找我?”

   程度问道。

   林天点了点头,问了一句不著边的话。

   “程度,我可以信任你吗?”

   程度不知道林天问这话什么意思,直接站立起来,“林厅,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林天看著程度紧张的模样,笑著说道,“坐下说,別紧张!”

   待程度坐下以后,林天把金矿案的文件递给了程度。

   程度接过文件,不明所以。

   “林厅,你这是……”

   “程厅,金矿的案子,明面的调查可以结束了,但是暗中等的调查不能放弃…”

   “林厅,这……这案子的水太深了。明面调查结束,意味著上面……有压力了?”

   程度试探著问,声音压得很低。

   林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看著窗外。

   “压力一直都有,只是现在到了必须做出姿態的时候了。”

   林天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住程度,“但是,这个案子关係到国家资源的严重流失,甚至可能牵扯到更严重的犯罪。如果就此打住,我林天对不起这身警服,更对不起人民的信任。”

   他走回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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