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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围猎厉红綃

   朱祁山离开王府后,脸上还带著淡淡的笑容。?l?a,x!s^w¢.*c¨o,m^

   能说动田安平也不容易,两人虽说有二十年的交情。

   可交情是什么?那是可以隨时拿来出卖的。

   如果年轻时的田安平还能为了他两肋插刀,经过了二十多年的人生洗礼,现在的田安平能不插他两刀就不错了。

   罗教如今陷入了被动,这田安平见势头不对,马上要和罗教撇清关係。

   这一点朱祁山早就发现了,这一次能说服他出动私军,恐怕还是害怕五长老的威名。

   他要是敢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估计天武王府过不了多久就不必再存在了。

   哪怕他府中有六阶高手,在毒老鬼的毒功下,也如杀鸡屠狗一般。

   “老大,厉红綃已经入住了客栈,我们的人正在跟踪,不过有个情况要和您说一下。”

   朱祁山皱了皱眉:“怎么了?”

   这名小弟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和厉红綃同行的还有两人。”

   “实力如何?”

   “一名普通人,还有一个估计也就二三阶左右。”

   朱祁山呵呵一笑:“这又怎么了,一併杀了便是。”

   “这个……是这样的,我们负责跟踪的这名漕帮兄弟是来自广寒城,家里好像受过其中一人的恩惠,所以问问,能不能放这两人一马。!t.i.a-n¢x+i*b`o¢o/k~.^c¢o′m.”

   朱祁山虎眸瞪了这名属下一眼:“你小子,搞什么名堂?”

   这名属下尷尬一笑:“这个……其实我家老爹也被那人救过一命,而且,我漕帮不少兄弟都受过他的恩德。”

   朱祁山有些意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人叫什么名字?”

   “老大,那人姓陆,叫陆渊,是广寒城半夏医馆的一名大夫,平日多行义诊,在我们漕帮兄弟当中有口皆碑,甚至天武城这边的兄弟有病也愿意去广寒城找他看。所以……所以,从陆大夫踏上天武城后,就被不少兄弟认了出来,大家都不愿意伤害到陆大夫。”

   听到这里,朱祁山脑门上掛满了问號,狠狠拍了拍这名属下的脑袋:

   “狗东西,这么重要的消息,现在才告诉我?”

   “嘿嘿,怎么了,莫不是老大也受过他的恩惠?”

   朱祁山皱紧了眉心,这厉红綃怎么可能和青狐混在一起了?

   尼玛,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

   老子明明记得,青狐的通缉令是厉红綃亲自下的命令,见到了以后格杀勿论。·9*5·t`x?t...c\o!m*

   一定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是哪里出问题了呢?让我理理。

   陆云是青狐,是祝老大的亲传弟子。

   根据巫山城逃出来的兄弟所说,祝老大是被厉红綃斩成了两截,城里有人看到青狐满身是血地抱著另外半截尸体夺路而逃。

   最后將祝老大的尸体丟在了城外,还是夜行司的人回收了。

   所有的信息都能对得上,这陆云確实是青狐不假,老子拿的听潮剑和学会的潮海归元诀也不假。 按理说,这厉红綃是陆云的杀师仇人,两人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却搅合在一起。

   莫非是青狐骗取了厉红綃的信任,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我懂了,我懂了,嘿嘿,好计谋,这青狐当真是绝顶聪明,好谋划!”

   “之前还真以为他想和我罗教撇清关係,连我都骗了去。”

   “从半夏医馆入手,接近夜行司,再取得厉红綃的信任,一步步谋划,妙呀,有祝老大那个味道了。”

   “我且先不伸张,到时候看看厉红綃被人背后捅刀子的表情,哈哈,一定很有趣。”

   “这一次行动要是有青狐的帮忙,成功率恐怕有九成以上。”

   “连吴桂芳都不是青狐的对手,一个六阶巔峰的大高手,再配合上五长老,厉红綃这次必定插翅难逃。”

   朱祁山乐呵呵的走入了黑暗中的阴影里,戴上了那张豪猪面具。

   天武王府,朱祁山离开后不久,一位二十多岁身著华服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父亲大人。”

   “义辰来了,坐。”天武王田安平喝了一口茶,乐呵呵地笑道。

   田义辰带著淡淡的微笑:“父亲,不知朱叔叔找您有何事?”

   田安平只有这一个儿子,对他无比信任,也不瞒著:“朱祁山让我帮罗教杀了厉红綃。”

   田义辰脸色一变:“什么,杀厉红綃?那可是宗师!”

   田安平眼神微眯,嘆息道:“你也知道为父是怎么上位的,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田义辰好奇道:“那父亲准备作何打算?”

   田安平呵呵一笑:“我已经答应朱祁山了,会派天武军扮成他漕帮的人,围猎厉红綃。”

   “父亲,这可不像您的行事风格,宗师当面,並不是人数多就能有用。”田义辰非常清醒,这种事一旦败露,那便是万劫不復的境地。

   田安平摇了摇头:“这一次罗教的五长老过来了。”

   “五长老!”

   “没错,就是那个修炼毒道功法的傢伙。百年前,千手毒医纵横江湖,他死后,本以为传承断绝,没想到却留下了传承。这罗教五长老的毒道功法已修炼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就算是宗师,也不敢小覷他。”

   “所以您觉得这一次厉红綃必死,便答应了罗教?”田义辰呵呵笑道。

   “吾儿觉得呢?”田安平和田义辰对视了一眼。

   田义辰露出了一抹微笑:“这种事情,就如骑墙,可左可右。毕竟运河上不止有漕帮,也可能有水贼。罗教贏了便罢了,罗教输了,我们也可以痛打落水狗,好歹对上面有个交代。”

   “好,不愧是我田安平的儿子,我儿与我想到一处了。”田安平呵呵一笑。

   “罗教近两年开始衰弱,长老都死了好些个了,反观夜行司,高手频出,厉红綃又突破了宗师,罗教也是急眼了。”

   田义辰点了点头:“罗教教主这些年也鲜有踪跡,有传言说是为了突破,练功走火入魔,一直在养病,也不知真假。”

   田安平喝了一口茶,笑道:“我们等著看戏就好了,哎,豪猪呀,你我二十多年的兄弟,你既然这么想拉我下水,也別怪做兄弟的不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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