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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帝王修道国运炼己身

   徐谓熊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了景天的心里。~x+i_a.o^s¢h¢u^o/c,m-s?.*n.e¢t′

   废物。

   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这两个词,在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让他头痛欲裂。

   他抬起头,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先是看到了因为强行压制魔剑,已经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的徐长卿。

   白豆腐……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著,永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顶住。可景天知道,他快顶不住了。

   他又看到了旁边,那个一直咋咋呼呼,此刻却急得眼眶通红,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哭出声的唐雪见。

   这个刁蛮的、爱惹麻烦的大小姐,好像除了给他添乱,就没做过什么好事。可现在,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里,全是担心。

   他害怕的,真的是那把剑吗?

   不。

   徐谓熊说得对。

   他害怕的是自己。

   他害怕自己不再是那个在渝州城永安当里,每天想著怎么偷懒,怎么多赚几文钱,晚上可以去喝一碗三文钱的豆腐脑的景天了。

   他不想当什么神將,不想背负什么拯救苍生的狗屁责任。

   那太累了。

   可是,如果当个废物,就意味著要眼睁睁地看著白豆腐为了自己累死,看著这个刁蛮大小姐为自己担心流泪……

   景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他喘不过气。

   “我……”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嗡——嗡——嗡——”

   悬浮在半空中的魔剑,颤抖得更加剧烈了。黑色的剑身上,暗红色的魔纹如同活物一般疯狂地流窜,发出的嗡鸣声尖锐刺耳,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嘲笑。

   它在嘲笑他的懦弱。

   “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了。”徐谓熊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她走到那柄魔剑前,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剧烈颤抖的剑身之上。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柄连徐长卿这位蜀山高徒都快要压制不住的魔剑,在接触到她手指的瞬间,竟然奇蹟般地安静了下来。

   虽然剑身的魔纹依旧在闪烁,但那股暴戾的、想要挣脱一切束缚的意志,却被一股更沉稳、更深邃的力量给安抚了。

   徐长卿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位凉妃娘娘,她明明不是修行者,身上没有半点法力波动,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把剑,它有自己的意志。”徐谓熊看著魔剑,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它渴望战斗,渴望一个能配得上它的主人。”

   “它在你的身体里沉睡了太久,现在,它感觉到了另一个同源的力量即將甦醒,所以它迫不及t待地想要出来。”

   “它在选择你,也在考验你。”

   徐谓熊收回手指,转过身,重新看向还瘫坐在地上的景天。

   “景天,我问你,你想当一辈子的废物,还是想当一个……哪怕只有一瞬间的英雄?”

   英雄?

   景天被这个词砸得有点懵。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跟这个词能有什么关係。

   他看著徐谓熊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鄙夷,也没有鼓励,只有一种纯粹的陈述。

   仿佛她只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一个他必须面对的选择。

   他忽然想起了在来长安的路上,李承乾对他说过的话。

   “朕的身边,不养废物。”

   是啊,那位皇帝陛下,他把自己带到长安,好吃好喝地供著,还派了白豆腐来教自己练功,他图什么?

   他图的就是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神將飞蓬”?图的就是这把魔剑?

   如果自己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当个扶不起的阿斗,那位看起来和善,实则比谁都霸道的皇帝,会怎么对自己?

   景天打了个冷颤。

   他不敢想下去。

   他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他先是对著唐雪见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喂,你別哭啊,你一哭就更丑了。·5′2\0?k_s-w?._c!o.m^”

   唐雪见愣了一下,隨即眼泪就真的掉了下来,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你才是丑八-怪!你这个混蛋!你嚇死我了!”

   景天咧了咧嘴,没躲。

   然后,他走到了徐长卿的面前,看著他那张苍白的脸,嘿嘿一笑:“白豆腐,谢了啊。不过,这玩意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景兄弟!不可!”徐长卿大惊失色,想要阻止他,“魔剑的力量正在失控,你现在去碰它,心神会被彻底吞噬的!”

   “吞噬就吞噬吧。”景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总比当个看著兄弟累死,女人为自己流泪的废物强。”

   说完,他不再理会徐长卿的劝阻,毅然决然地走向了那柄重新开始嗡鸣的魔剑。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在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源自於灵魂深处的兴奋。

   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握住这柄剑。

   “来吧,老伙计。”

   他喃喃自语。

   然后,他一把抓住了魔剑的剑柄!

   “轰——!”

   就在他握住魔剑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如同决堤的火山,从魔剑之中猛地爆发出来,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內!

   “啊啊啊啊啊——!”

   景天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无数的记忆碎片,无数的战斗画面,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神界!魔界!

   廝杀!战斗!

   一个身穿银甲,手持画戟,孤傲地站在南天门前的神將。

   一个一头红髮,背生双翼,狂傲不羈地笑著的魔尊。

   “飞蓬!再来与我一战!”

   “重楼……”

   景天的眼睛猛地瞪大,那双原本属於凡人的瞳孔,在这一刻,竟然变成了璀璨的银色!

   一股同样孤傲、同样强大的神圣气息从他的身上冲天而起,与魔剑那股暴戾的魔气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神与魔的力量,在他的体內疯狂地交织、碰撞、融合!

   “砰!”

   整个听风苑的地面,都因为这股力量的碰撞而猛地一震,无数的裂痕以景天为中心,向著四周疯狂地蔓延开去!

   徐长卿和唐雪见都被这股气浪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只有徐谓熊,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衣衫在狂暴的气流中猎猎作响,但她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她看著那个在神魔之力交织中痛苦嘶吼的年轻人,那张绝美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她知道,她这颗最重要的筹码,终於被激活了。

   御书房內,空气安静得有些压抑。

   李承乾刚刚送走了不良帅袁天罡。

   这位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给他带来了许多有用的信息,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水深”程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西陵神殿,昊天,书院……

   一个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势力,如同水面下的冰山,开始逐渐显露出它们那庞大的轮廓。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李承乾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

   他不但没有感到任何压力,反而觉得这场游戏变得更加好玩了。

   对手越强,他这个玩家才会越尽兴。

   如果只是单纯地平推过去,那跟玩单机游戏开修改器有什么区別?

   “陛下。”李君羡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蜀山掌门清微,携几位长老在殿外求见。”

   “哦?这帮老道士又来了?”

   李承乾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

   无非就是锁妖塔那点破事。

   “让他们进来吧。”李承乾靠在龙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新样来。”

   “是,陛下。”

   很快,清微便带著几位同样面色凝重的蜀山长老,步履沉重地走进了御书房。_x,s+h!a¨n+j~u-e^./c¢o/m!

   他们一进来,就对著李承乾行了一个標准得不能再標准的道家稽首礼。

   “贫道清微,参见陛下。”

   “几位道长免礼。”李承乾抬了抬手,语气不咸不淡,“不在你们蜀山好好看著那只快要从笼子里跑出来的魔头,跑到朕这御书房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李承乾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在清微等人的耳朵里,却不亚於一声惊雷。

   清微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他听出了陛下语气中的那丝不悦和……嘲讽。

   完了,陛下果然还是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但他没有退路。

   作为蜀山的掌门,作为这个世界正道的领袖之一,他必须做这最后的努力。

   哪怕是冒著触怒龙顏的风险,他也必须说。

   “陛下!”

   清微上前一步,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

   “贫道此次前来,正是为了锁妖塔之事!”

   “陛下,那塔下的天外之魔,其魔气日益强盛,如今已然衝破封印,瀰漫於长安上空!”

   “长安城內的百姓,受魔气侵染,心性大变,爭斗滋事频发。长此以往,民心必將大乱,长安城恐有倾覆之危啊!”

   清微说得声泪俱下,他身后的几位长老也是一脸的悲戚与忧虑。

   他们这些天一直待在长安城,亲眼目睹了这座曾经繁华安定的帝都,是如何在魔气的侵蚀下,一步步变得混乱和暴戾。

   他们心急如焚。

   “哦?是吗?”

   李承乾闻言,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仿佛他们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与他无关。

   “长安城內,有三十万天策府大军,有不良人日夜巡逻,区区一些地痞流氓的爭斗,也能叫倾覆之危?”

   李承-乾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清微道长,你们是不是在山上待久了,胆子都变小了?”

   “陛下!”清微急了,他猛地抬起头,直视著龙椅之上的帝王,“那不是普通的爭斗!那是魔气在侵蚀人心!是那混沌魔神的力量在污染这片天地!”

   “此魔乃是上古的混沌魔神,其性嗜杀,其力无穷!它与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妖魔都不同!”

   “它代表的是最纯粹的混乱与毁灭!一旦让它完全降临人间,它所过之处,万物凋零,生机断绝!到那时,就真的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了!”

   清微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贫道知道,陛下神威盖世,道法通玄,不將此魔放在眼里。”

   “但此魔关係到天下苍生的安危,还请陛下以万民为重,三思而后行啊!”

   说完,清微便对著李承-乾,重重地拜了下去。

   他身后的几位长老,也同样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声音悲愴。

   “陛下!请以天下苍生为念,三思啊!”

   整个御书房,都迴荡著他们那恳切而又绝望的哀求声。

   他们將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年轻的帝王身上。

   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收回那个疯狂的决定。

   李承乾看著下方那几个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苦口婆心的老道士,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又有些……厌烦。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些人的思想,还停留在“堵”的层面上。

   真是迂腐得可笑。

   天下苍生?

   朕要的,就是用这天下苍生,来磨礪出一颗真正的强者之心!

   一个连面对妖魔都瑟瑟发抖的民族,一个只知道祈求神佛庇佑的王朝,有什么资格跟著朕去征战诸天?

   李承乾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然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他没有立刻让他们起来,就让他们那么跪著。

   御书房內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清微等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们能感觉到,龙椅之上的那位帝王,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意志。

   他们知道,自己今天的这番恳求,恐怕是……白费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御书房內,落针可闻。

   清微和几位蜀山长老就那么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每一秒钟对他们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龙椅之上,李承乾那平静的目光,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心中的希望,正在一点一点地被磨灭。

   终於,在他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李承乾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清脆的碰撞声,在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几位道长,跪了这么久,膝盖不疼吗?”

   李承乾开口了,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贫道不敢。”清微低著头,声音沙哑。

   “起来吧。”李承乾挥了挥手,“朕的御书房,不是给你们用来下跪的。”

   “谢陛下。”

   清微等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但头依旧不敢抬。

   “清微道长,朕问你。”李承乾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一丝审视的意味,“你们蜀山,镇压了那魔头多少年了?”

   清微心中一凛,这个问题,陛下上次就问过。

   但他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回陛下,自蜀山创派祖师起,至今已有三千余年。”

   “三千余年。”李承乾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不见底的深渊,直视著清微。

   “那朕再问你,这三千年来,你们蜀山的封印,可曾有过鬆动?”

   清微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嘴唇蠕动了几下,才艰难地开口:“回陛下……有过数次。每一次,都是我蜀山的前辈们,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才勉强將封印加固。”

   “那不就结了。”李承-乾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们堵了三千年,牺牲了一代又一代的蜀山高人,结果呢?”

   “结果就是,那魔头的力量越来越强,封印越来越弱。直到今天,它自己就要出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李承乾的声音猛地拔高,如同惊雷一般在清微等人的耳边炸响!

   “说明你们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堵!是堵不住的!洪水只会越堵越高,直到有一天,它会积蓄起足以衝垮一切的力量,將你们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李承乾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下御阶,来到了清微的面前。

   他比清微要年轻得多,身材也没有清微高大,但那一刻,他在清微等人的眼中,却仿佛一尊顶天立地的神魔,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无尽的霸气,让他们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朕要换个玩法。”

   李承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又疯狂的弧度。

   “朕就是要放它出来。”

   “朕要把它从那个阴暗潮湿的洞里,彻底地拉到阳光之下。”

   “然后,当著全天下人的面,当著那些从西边来的,自以为是的光明神棍的面,亲手!”

   “宰了它!”

   李承乾的最后一个字,充满了血腥与杀伐之气,让整个御书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清微和那几位长老被震得脑子都嗡嗡作响,他们呆呆地看著龙椅之上那个身上散发著无尽霸气与疯狂的年轻帝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疯子!

   这个皇帝,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们终於明白了。

   这位陛下,不是不知道那魔头的可怕。

   他只是单纯地,没把那魔头放在眼里。

   他要的,不是解决一个危机。

   他要的是,利用这个危机,来为他那个所谓的煌煌大世,献上第一份,也是最血腥、最震撼的祭礼!

   这一刻,清微等人心中那份坚守了数千年的道,彻底动摇了。

   他们看著李承乾,仿佛看到了一个比锁妖塔下的天外之魔,还要恐怖,还要疯狂的存在。

   他们不知道,自己追隨的,到底是一个救世的明君。

   还是一个,即將毁灭这个世界的,绝世狂人。

   看著他们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李承-乾脸上的疯狂渐渐收敛,重新恢復了那份帝王的平静。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打一巴掌,也该给个甜枣了。

   蜀山这把刀,虽然老了点,钝了点,但终归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过……”李承乾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下来,“朕也知道,几位道长心系苍生,这份心意,朕心领了。”

   清微等人猛地回过神,茫然地看著他。

   “那魔头,毕竟是上古的混沌魔神,虽然在朕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狗,但对凡人来说,確实是个不小的威胁。”

   “这样吧。”李承乾沉吟了片刻,仿佛是在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恩赐。

   “朕可以给你们蜀山一个机会。”

   “一个让你们,亲手了结这三千年宿怨的机会。”

   “什么机会?”清微下意识地问道。

   “三日之后,朕將在长安城朱雀门外,设下『屠魔』祭坛,昭告天下,邀请四方豪杰,共襄盛举。”

   “届时,朕会亲自出手,將那魔头引出。”

   “而你们蜀山要做的,就是在朕將那魔头重创之后,布下你们蜀山最强的『周天星斗大阵』,將它彻底困住,然后由朕,给予它最后一击。”

   李承乾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如何?”

   “朕將这斩妖除魔,名留青史的头功,让给你们蜀山一半。这,总算是遂了你们的心愿了吧?”

   清微等人听完,都愣住了。

   陛下的意思,是同意与他们联手了?

   虽然方式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不是加固封印,而是主动出击。

   但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接受的结果了。

   至少,他们能参与其中,能尽一份力,而不是眼睁睁地看著那魔头出世而无能为力。

   “贫道……贫道代蜀山上下,谢陛下隆恩!”

   清微没有再犹豫,立刻躬身行礼。

   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嗯。”李承乾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回去准备吧。朕不希望看到,你们蜀山传承了三千年的大阵,到时候掉了链子。”

   “陛下放心!我等必將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託!”

   清微等人再次行礼,然后怀著无比复杂的心情,退出了御书房。

   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李承乾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谁也无法理解的笑容。

   周天星斗大阵?

   朕需要你们的阵法吗?

   朕只是需要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领袖”,站在朕的身边,当一个见证者。

   见证朕,是如何用最霸道的方式,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

   见证你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是如何在这新时代的浪潮之中,变得……无足轻重。

   清微等人走了。

   他们是怀著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离开御书房的。

   一方面,他们为那位年轻帝王的疯狂和霸道感到心悸,那是一种完全不將任何规则放在眼里的绝对意志,让他们这些习惯了遵循天道,讲究循序渐进的修道者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恐惧。

   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得不承认,陛下的提议,似乎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

   堵,已经堵不住了。

   那与其被动地等待堤坝崩溃,不如主动开闸泄洪,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师兄,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回到蜀山在长安的驻地后,一位长老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开口问道。

   “主动將魔头引出,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万一……万一陛下的计划失败,那魔头在长安城中大开杀戒,我等岂不都成了千古罪人?”

   “是啊师兄,此事关係重大,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陛下一个人身上啊!”

   清微听著师弟们的议论,长长地嘆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

   这根本就不是在赌,这简直就是在用整个天下的命运去走钢丝!

   可是,他们有別的选择吗?

   他想起了李承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想起了他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在绝对的实力和权力面前,他们蜀山的意志,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们没有別的选择。”清微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从我们蜀山选择归顺大唐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已经和这位陛下,和这个王朝,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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