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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北凉王动,毒士计终成

   御书房內。^7^6′k·a.n·s^h_u_.¢c_o?m¢

   李承乾正在批阅著奏摺。

   离阳刚刚平定,百废待兴,无数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做决断。

   就在这时,李君羡走了进来。

   “陛下,蜀山掌门清微,携几位长老,在殿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李承乾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

   很快,清微等人便一脸凝重地走进了御书房。

   “贫道参见陛下!”他们对著李承乾,行了一个道家的稽首礼。

   “几位道长,不在蜀山看护那即將出笼的魔头,跑到朕这里来,所为何事啊?”李承乾放下手中的硃笔,靠在龙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们。

   清微的心猛地一沉,他听出了李承乾语气中的那丝不快。

   但他还是硬著头皮,上前一步,沉声说道:“陛下!锁妖塔下的天外之魔,即將完全出世!此魔乃是上古的混沌魔神,其性嗜杀,其力无穷!一旦让它降临人间,必將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惨剧!”

   “贫道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请速下决断,合我蜀山全派之力,在它出世之前,重固封印!否则,悔之晚矣啊!”

   清微说完,便对著李承乾,深深地,拜了下去。

   他身后的几位长老,也同样,拜倒在地。

   “陛下!请三思啊!”

   看著下方那几个忧心忡忡,苦口婆心的老道士,李承乾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的思想,还停留在“堵”的层面上。

   真是,迂腐得可以。

   “清微道长,你告诉朕,你们蜀山,镇压了那魔头,多少年了?”李承乾不答反问。

   清微愣了一下,回答道:“回陛下,自蜀山创派祖师起,至今,已有三千余年。”

   “三千余年。”李承乾点了点头,“那朕再问你,这三千年来,你们蜀山的封印,可曾有过鬆动?”

   清微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艰难地开口道:“回陛下,有过数次。每一次,都是我蜀山前辈,牺牲了自己,才勉强將封印加固。”

   “那不就结了。”李承乾摊了摊手,“你们堵了三千年,牺牲了一代又一代的蜀山高人,结果呢?结果就是,那魔头的力量,越来越强,封印,越来越弱。直到今天,彻底破碎。”

   “这说明了什么?”李承乾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说明,你们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堵,是堵不住的!洪水,只会越堵越高,直到有一天,彻底衝垮所有的堤坝!”

   “所以,朕,要换个玩法。”李承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朕,就是要放它出来。”

   “朕,要把它,从那个阴暗的洞里,彻底地,拉到阳光之下。”

   “然后,当著天下所有人的面,当著那些自以为是的神棍的面,亲手,宰了它!”

   “朕要用它的死亡,来告诉这片天地的所有人,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神仙佛陀,在朕的大唐铁蹄面前,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朕要用它的鲜血,来铸就我大唐子民,那颗无所畏忌的,强者之心!”

   李承乾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整个御书房內炸响。

   清微和那几位长老,被震得脑子都嗡嗡作响。

   他们呆呆地看著龙椅之上,那个身上散发著无尽霸气与疯狂的年轻帝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终於明白了。

   这位陛下,不是不知道那魔头的可怕。

   他只是,单纯地,没把那魔头,放在眼里。

   他要的,不是解决一个危机。

   他要的,是利用这个危机,来为他的煌煌大世,献上第一份,也是最血腥的,祭礼!

   这一刻,清微等人,心中那份坚守了数千年的道,彻底动摇了。

   他们看著李承乾,仿佛看到了一个,比锁妖塔下的天外之魔,还要恐怖,还要疯狂的存在。

   他们不知道,自己追隨的,到底是一个救世的明君。

   还是一个,即將毁灭这个世界的,绝世狂人。

   大唐西境,西陵神殿大营。

   一座由白色巨石搭建而成的,充满了神圣与庄严气息的临时神殿之內。/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隆庆神官正单膝跪在地上,他那张英俊而又高傲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羞辱与不甘。

   在他的面前,是一座高高的神座。

   神座之上,坐著一个同样身穿白色神袍,但气息却比隆庆恐怖了百倍不止的威严老者。

   老者的脸上,布满了如同刀刻一般的皱纹,双眼紧闭,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但从他身上,那若有若无散发出的,如同太阳一般炽热而又纯粹的光明神辉,却让整个神殿的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

   他,就是此次西陵神殿东征大军的最高统帅,裁决司的最高掌权者,裁决大神官!

   一个在西陵神国,被誉为“最接近昊天的人”。

   “也就是说,你被一个连面都没露的凡人,用一柄木尺,就给赶回来了?”

   良久,裁决大神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但隆庆却感觉,一股冰冷到骨子里的寒意,瞬间將他笼罩。

   “大……大神官!”隆庆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那……那不是凡人!那股力量,很古老,很强大!我……我在那股力量面前,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古老?强大?”裁决大神官的嘴角,撇了一下,那是一个充满了轻蔑的动作。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昊天的神辉,更古老,更强大?”

   “你输了,只是因为,你的信仰,还不够虔诚。”

   裁决大神官一句话,便將隆庆所有的辩解,都堵了回去。

   隆庆的脸上,血色尽褪。

   他知道,大神官说的没错。在那柄戒尺面前,他的道心,確实动摇了。他感觉到了恐惧。

   而对於昊天的信徒来说,恐惧,就是最大的原罪。

   “不过……”裁决大神官话锋一转,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望向了东方长安的方向。

   “那个方向,確实,有一股很有意思的气息。”

   “那是一种,与昊天神辉,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站在了世界顶点的,力量。”

   “书院……”裁决大神官的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看来,那个传说中的地方,果然存在。昊天让我们东征,果然,是有深意的。”

   他这次东征,名为討伐“偽帝”,实则,有三个目的。

   其一,是剷除李承乾这个异数,將这个脱离了昊天掌控的世界,重新拉回到“正轨”上来。

   其二,就是找到那个传说中,唯一能与昊天分庭抗礼的,神秘之地——书院。然后,將它,彻底摧毁。

   至於第三个……

   裁决大神官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他感觉到,在这片大地的深处,有一股比李承乾,比书院,都更加古老,更加纯粹的,黑暗,正在甦醒。

   那股黑暗,是昊天神辉,天生的,死敌!

   剷除它,才是他此行,最核心的任务!

   “大神官!”隆庆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我神殿的威严,何在?!”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裁决大神官冷冷地说道。

   就在他准备下达新的命令时。

   一名神殿骑士,从殿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启稟大神官!我们抓住了一个大唐的探子!”

   “探子?”裁决大神官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种时候,大唐的探子,竟然还敢往他这里凑?

   “带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黑色飞鱼服,浑身是伤,却眼神悍勇的不良人番子,被押了进来。

   “说,你来此,有何目的?”隆庆对著他,厉声喝道。

   那不良人番子,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嘲讽的眼神,看著神座之上的裁决大神官。

   “我家陛下,让我给你们,带一份『大礼』。”

   说完,他便猛地一咬牙。

   一股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他竟然,服毒自尽了!

   “搜!”隆庆脸色铁青,立刻下令。?看?书×屋% ·免?)±费·=2阅?读%°

   神殿骑士在那不良人番子的身上,很快,就搜出了一份用特殊材质製成的,加密情报。

   情报,被送到了裁决大神官的手中。

   裁决大神官用神辉,轻易地破解了上面的加密。

   当他看清情报上的內容时,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情报上的內容,很简单,却也,很震撼。

   “大唐偽帝李承乾,为练魔功,將於三日后,於长安城,释放被镇压万载的混沌魔神,欲以魔神之力,吞噬苍生,污染昊天神国!”

   混沌魔神!

   污染昊天神国!

   这几个字,像一道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裁决大神官的心上!

   “大神官!这一定是偽帝的阴谋!”隆庆也看到了情报的內容,立刻大声说道,“他这是想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我们绝对不能上当!我们应该立刻全军出击,踏平他们的军营,然后兵临长安,將那偽帝,钉在十字架上!”

   隆庆的话,不无道理。

   这看起来,確实,像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调虎离山之计。

   然而,裁决大神官,却陷入了沉默。

   他可以不在乎李承乾,可以不在乎书院,甚至可以不在乎这方世界的亿万生灵。

   但他,不能不在乎昊天的荣光!

   “污染昊天神国……”

   这个罪名,太大了。

   大到,他不敢去赌。

   万一……万一这是真的呢?

   万一那个疯子皇帝,真的释放出了一个,能与昊天抗衡的上古魔神呢?

   那他,就是昊天神国,万古的罪人!

   “传我神諭!”

   良久,裁决大神官,终於做出了决断。

   他从神座之上,站了起来,那股炽热的光明神辉,瞬间,照亮了整个神殿。

   “隆庆,你率领五万神殿铁骑,留守此地,继续,与唐军对峙!”

   “我,將亲率三千光明骑士,即刻,赶赴长安!”

   “大神官!不可!”隆庆大惊失色。

   “这是命令!”裁决大神官的声音,不容置疑。

   他看著东方,那双仿佛燃烧著白色火焰的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偽帝,你的计谋,在昊天的光辉之下,將无所遁形。”

   “吾,將亲自前往长安,在你的绝望之中,净化你,和你释放的,那份可悲的黑暗!”

   裁决大神官,带著他最精锐的力量,向著长安,出发了。

   他以为自己,是看穿了敌人阴谋的,执棋者。

   他却不知道,他正一步一步,踏入一个,为他精心准备的,更大的,陷阱。

   北凉,清凉山。

   王府之內,一片縞素。

   北凉的擎天白玉柱,人屠徐驍的影子,为北凉谋划了一生的首席谋士,李义山,死了。

   从听潮亭上,一跃而下,尸骨无存。

   这个消息,如同最凛冽的寒风,吹进了每一个北凉人的心里。 议事厅內,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北凉王徐驍,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主位上。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双曾经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浑浊。

   他老了。

   李义山的死,仿佛抽走了他身上最后的那点精气神。

   在他的下方,北凉仅存的几位义子,和那些跟隨他征战了一生的老將们,一个个双眼通红,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王爷!李军师死了!袁左宗和三万铁骑,也全都折在了葫芦口!”

   一个脾气火爆的將军,猛地站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悲愤。

   “那大唐皇帝李承乾,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把我们北凉当什么了?用完了就扔的夜壶吗?!”

   “王爷!反了吧!”另一个將军也跟著吼道,“我们北凉三十万铁骑,难道还怕他一个黄口小儿不成?!大不了,就跟他拼了!为军师报仇!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报仇!报仇!”

   整个议事厅,瞬间群情激愤。

   “反了”这两个字,像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那桶炸药。

   然而,面对这一切,徐驍,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只是静静地坐著,看著眼前这些,跟隨了自己一辈子的,兄弟袍泽。

   良久,他才缓缓地,抬起了手。

   议事厅內,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反?”

   徐驍终於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又疲惫。

   “拿什么反?”

   他环视了一圈眾人,那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悲凉。

   “袁左宗和那三万精锐,是怎么没的,你们心里,没数吗?”

   “南宫僕射一刀,斩了龙虎山三百天师。”

   “那个叫酒剑仙的老道士,一招,就灭了两万铁骑。”

   “更別说,那个李承乾,一拳,就打爆了离阳活了上千年的老祖宗。”

   徐驍每说一句,议事厅內的温度,就仿佛,降低了一分。

   那些刚刚还叫囂著要报仇的將军们,脸上的激愤,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是啊。

   他们怎么忘了。

   他们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王朝了。

   而是一个,拥有著神魔般力量的,恐怖仙朝!

   “我们剩下的这点家底,够人家塞牙缝吗?”徐驍的声音,充满了无力。

   整个议事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是啊,不够。

   別说三十万,就算是三百万,在这种神魔般的力量面前,又有什么区別?

   都只是,一堆数字罢了。

   就在这片绝望的寂静之中,徐驍,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这是长安,刚送来的。”

   一名亲兵,將圣旨展开,当著所有人的面,高声宣读。

   圣旨的內容,很简单。

   命,北凉王徐驍,即刻,率领麾下三十万铁骑,南下进入离阳故地,清剿地方叛乱,安抚百姓,稳定局势。

   “什么?!”

   圣旨还没读完,议事厅內,就再次炸开了锅!

   “这是要我们去当炮灰啊!”

   “王爷!不能接旨!这摆明了就是个坑!是想让我们北凉军,去跟离阳那些世家豪族,拼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太毒了!这李承乾的心,也太毒了!”

   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份圣旨之中的险恶用心。

   然而,徐驍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他当然知道这是个坑。

   他甚至能猜到,这份圣旨,就是出自他那个,远在长安的女儿,徐谓熊之手。

   也只有她,才能想出如此一石二鸟的毒计。

   也只有她,才敢如此算计自己的父亲和北凉。

   “这是阳谋。”

   徐驍缓缓地站起身,他那因为年老而有些佝僂的背,在这一刻,却仿佛,重新挺直了。

   “也是我们北凉,唯一的,活路。”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不接旨,我们现在,就是反贼。那三万兄弟的今天,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明天。”

   “接了旨,我们,至少,还保留著北凉的建制,保留著这三十万兄弟的性命。”

   “哪怕,是去那个叫离阳的泥潭里,打滚,挣扎。”

   徐驍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至少,我们还活著。”

   活著。

   多么简单,却又多么沉重的两个字。

   议事厅內,再次,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王爷说的,是对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传令!”

   徐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他身为北凉王,那不容置疑的威严。

   “点齐三十万铁骑!”

   “本王,要亲自带队,南下,『平叛』!”

   老狮王,发出了他最后的,也是最悲壮的,怒吼。

   他知道,他將带著他最引以为傲的雄师,走进一个,由他亲生女儿,为他精心准备的,巨大陷阱。

   但他,必须去。

   为了北凉,那最后的,一线生机。

   长安城,听风苑。

   锁妖塔的魔气,如同跗骨之蛆,一天比一天浓郁。

   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之中。

   景天的情况,越来越差。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乾了灵魂的木偶,时而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而又会突然站起来,对著空气,挥舞著一些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招式。

   神將飞蓬那属於战斗的本能,正在他的体內,疯狂地甦醒。

   徐长卿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著他和那柄魔剑,他脸上的凝重之色,也与日俱增。

   他能感觉到,魔剑的力量,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恢復著。

   剑身上那股渴望战斗,渴望杀戮的意志,几乎快要凝聚成实质,连他这位蜀山高徒,都感到阵阵心悸。

   而这一切,都被东厢房內的徐谓熊,冷冷地看在眼里。

   她坐在窗边,手中捧著一卷书,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院子里那个已经快要崩溃的年轻人。

   她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陛下把这几个“身负异数”的人,安排在她身边,自然不是让她来看戏的。

   这些人,是她在这场“皇后之爭”中,可以利用的,最重要的筹码。

   尤其是,景天。

   一个神將转世,一个身负魔剑的天命之人。

   如果能將他,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那无疑,会为她,增添一个,无比巨大的,助力。

   徐谓熊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地,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一出现,院子里那压抑的气氛,仿佛都被她身上那股沉稳而又强大的气场,冲淡了几分。

   “徐道长。”

   她走到徐长卿的身边,目光落在了那柄悬浮在空中,不断颤抖的魔剑之上。

   “这把剑,似乎,很不安分。”

   徐长卿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著她,苦笑了一下。

   “回娘娘,此乃上古魔剑,与那锁妖塔下的魔头,本是同出一源。如今魔头即將出世,魔剑亦受其感召,贫道……贫道快要压制不住了。”

   徐长卿说的是实话。

   他已经用尽了全力,但那魔剑的力量,却依旧在不断地增强,仿佛没有尽头。

   徐谓熊点了点头,没有理会他的窘迫,而是將目光,转向了那个正抱著脑袋,在地上打滚的景天。

   “景天公子。”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柄无形的利剑,瞬间,刺入了景天那混乱的脑海。

   景天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抬起头,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徐谓熊。

   “陛下把你,和这把剑,留在这里,必有深意。”

   徐谓熊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的声音,冰冷,而又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害怕的,不是这把剑,而是你自己。”

   “是你自己身体里,那份不属於你的,强大的力量。”

   “是你害怕,一旦接受了那份力量,你,就不再是那个,可以无忧无虑,在渝州城当铺里混日子的,小伙计了。”

   徐谓熊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景天的心上。

   是啊。

   她说的没错。

   他害怕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魔剑,什么魔头。

   他害怕的,是改变。

   是失去那个,他已经习惯了的,平凡的自己。

   他不想当什么神將,不想当什么救世主。

   他只想,当景天。

   可是……

   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为了压制魔剑,已经快要虚脱的徐长卿。

   又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担忧,眼眶通红的唐雪见。

   他知道,他已经,回不去了。

   从他被带到长安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不再由他自己掌控。

   “我……”景天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魔剑的嗡鸣声,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剧烈了。

   它仿佛在催促,在吶喊,在召唤著它的主人。

   “要么,就彻底地,捨弃它,当一个,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徐谓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要么,就拿起它,掌控它,成为一个,能將命运,握在自己手中的,强者。”

   “选择权,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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