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作品 奇幻玄幻 年代:母亲返城当天,我选择上山

第112章 药砂

   两个儿子,心机不全不说,一个散漫不经,一个怯懦无骨,竟没一个能撑起门户的。?aμ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

   钢笔在指间微微转动,墨色的笔桿映著他眼底沉沉的失望,终究还是轻轻搁回了笔座。

   此时朱阳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失望的神色弱了几分。

   不过想起陈军来,谓嘆之色变得越加明显。

   ......

   “小军!小军!”

   天刚蒙蒙亮,刘兵的喊声就撞开了院子的寂静,隔著门板传来几分急促。

   陈军早已起身,昨夜为了照看猞猁的伤势,他和衣窝在炕边,几乎没合眼。

   听见喊声,他披了件袄快步迎出去:“咋了兵哥?”

   院墙外不光站著刘兵,马涛也在,两人望著墙头那片泛著药粉白的痕跡,脸色都有些沉。刘兵指著墙面急问:

   “这院墙上咋这么多血?出啥事了?”

   “是猞猁弄的。”

   陈军说著拉开门閂,侧身让两人进来,

   “它昨天受了伤,跑到我这儿来了。”

   “猞猁?”

   刘兵眉头一挑,追问,

   “受的啥伤?”

   “枪伤,猎枪打的。”

   “猎枪?!”

   刘兵听到这两个字,脸上的急躁瞬间凝成凝重,转头对马涛道:

   “你赶紧去发个电报,就说那伙人果然摸到这边来了!”

   马涛应声就要走,陈军虽听得一头雾水,却没急著追问,只转头对刘兵招呼:

   “兵哥,吃早饭没?我刚热了粥。!q_i_x′i^a.o-s!h~u\o`..c,o¢m+”

   “小军你別忙活了。”

   刘兵摆摆手,一进屋就瞥见趴在壁炉旁的猞猁,眼神顿了顿,隨即走到炉子边搓了搓冻红的手,

   “你走的这阵子,山里来了伙生人,看著像是从外边回来的,怪就怪在他们对这儿的路门儿清。”

   “熟悉这里?”

   陈军给刘兵递过热水,眉头也皱了起来。

   “可不是嘛。”

   刘兵捧著搪瓷缸暖著手,声音压低了些,

   “进山前还在车站附近犯了案子,抢了几家住户,好在没伤人。就因为这,温玉成他们连年都没过安生,天天带著人盯著呢。”

   “所以王二虎他们民兵巡山,也是为了这伙人?”

   陈军恍然大悟。

   “对。”

   刘兵点头,

   “昨天没来得及跟你细说,本打算今天跟你好好讲讲。”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郑重,

   “对了,这伙人里,有个玩猎枪的高手。/?小??×说§:C%¤M*S¢D| @首?}发&”

   话音刚落,壁炉里的柴火恰好噼啪爆响一声,火星溅在炉壁上转瞬即逝。陈军望著猞猁腿上裹得紧实的白布,眼底的光一点点沉了下去。

   猞猁的速度堪称迅猛,能在它身上留下枪伤,那枪手的准头定然不俗。这么一来,昨夜那些浸了药的猎砂,便绝非偶然了。

   “兵哥,给你看样东西。”

   陈军心思一动,起身从炕头摸过个铁皮小盒,打开后倒出几粒泛著青黑的砂粒,递到刘兵面前: “这是从猞猁身上挑出来的猎砂,你看,”

   他用指尖捻起一粒,

   “浸了药。”

   刘兵凑近一看,眉头猛地拧起:

   “怪不得这顏色透著邪性!这么说,那伙人是故意下的狠手?”

   “不好说。”

   陈军摇了摇头,

   “以前没听过山里有这號人物。实在不行,找山里的老猎户打听打听,或许能知道些来头。”

   “行。”

   刘兵把猎砂小心收进自己的烟盒里,指尖在纸皮上按了按,

   “这东西我先带走,让温玉成他们查查。”

   壁炉的火光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陈军看著墙角仍在昏睡的猞猁,心里已然有了计较,这伙人敢用带药的猎砂,还熟悉大山,恐怕不那么简单。

   “小军,你今天有空的话,最好还是下山一趟,把自己的事料理清楚。”

   刘兵起身往门口走,又回头叮嘱了句,

   “等温玉成知道你回来了,怕是想抽出身都难。”

   他瞥了眼脚边摇尾巴的大黄和铁头,又朝壁炉旁的猞猁努了努嘴:

   “这几个你都不用操心,大黄、铁头,还有这猞猁,我和马涛帮你照看著餵食。”

   “好。”

   陈军应著,心里明镜似的。

   刘兵是怕他因猞猁的事耽搁了自己爷奶那边的事,他望著刘兵的背影补充道,

   “我先给猞猁换了药,收拾收拾就下山。”

   关上门的瞬间,陈军轻轻吁了口气。他哪能不明白,这趟山是非下不可的。

   住了这些年,“仁义” 二字是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的,若是连该露面的时候都躲著,先前攒下的名声可就薄了。

   ......

   “干爷,您看我给您带啥来了!”

   一跨进干爷家的门槛,陈军就像揣著宝贝似的,赶紧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鋥亮的收音机,还有一板用油纸包著的电池,献宝似的递过去:

   “这收音机您留著解闷,电池我多带了一盒,可別省著用,用完了跟我说,我再给您送过来!”

   “你这孩子,净瞎钱!”

   干爷接过收音机,摩挲著光滑的外壳,嘴上嗔怪著,眼角的皱纹却笑得堆成了,

   “这物件金贵著呢,不光得钱,还得凭票才能弄到,你呀……”

   “您就別管票的事了。”

   陈军笑著打断他,把电池往老头手里塞了塞,

   “就是想著给您弄个带声响的,家里能热闹点。我昨儿试了试,里头还放《红灯记》呢!”

   “哦?真能唱《红灯记》?”

   老头眼睛顿时亮了,先前的埋怨早拋到了脑后,抓著陈军的胳膊就催,

   “快,快教教我怎么摆弄!”

   “您看,这个是开关,往上拨就开了;这个圆疙瘩是调台的,转著能换频道;这个小滑块是调音量的……”

   陈军一边手把手教著,一边慢慢转动旋钮。

   里屋的栓子叔一家听见动静,也都凑了过来,大人孩子围著收音机看新鲜。

   当一阵清亮的歌声从小小的喇叭里飘出来时,两个扎著羊角辫的小娃子顿时拍著手跳起来,嘴里嚷嚷著 “好听!再唱一个!”,惹得满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歌曲正好播完,一阵清脆的快板声接了上来,原来是段相声,逗哏的抖著机灵拋包袱,捧哏的接得滴水不漏,惹得满屋子人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

   正乐著,里头忽然插进一小段京剧学唱,那腔调一出来,干爷顿时眯起眼睛,跟著节奏轻轻晃起脑袋,手指还在膝盖上打著拍子,嘴里竟也咿咿呀呀地哼出几句,虽不成调,却透著一股子打心眼儿里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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